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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之楚《感恩之旅(澳門遊) (一)》2016/6/17
每次回台灣,都有「為五斗米折腰」的「心不甘情不願」的感覺,今年好,今年回台灣是「祝壽與掃墓」的《感恩之旅》:
出人意外的,《感恩之旅》的行程中,竟發生了幾件前所未有「奇事」,當奇事一一化解時,趙之楚沒有唸「阿彌陀佛」,脫口而出是:「孝子不匱」…
朱迪與趙之楚「返台的規律行程」是每單數年的3月回台灣2或3週,探親訪友其次,主要的是「為五斗米折腰」悟
趙之楚與師大同學聚會時,女同學常在聚會酒宴上,調笑的戲說:「牛郎織女也只是『金風玉露一相逢』,你呢?兩年才回來與大家見面一次,罰酒!」
「我少回來,妳們少破費,」趙之楚倒打一爬的說:「該敬酒才是…」
「別不知足了,」班狀元阿松說:「若不是為了『五斗米』,我們的大班(長)可能三年五載也不一定會回來一次。」
2016雙數年,本沒有返台計劃,這次的返台之行,不是為「五斗米折腰」,雖然不是計畫中的行程,因錯陰差的,卻成了「盡孝道」的《感恩之旅》:5月9日是老爸逝世22周年紀念日、老媽媽今年5月90大壽、加上母親節,太有意義了…
行前朱迪準備了掃墓用的香、火柴、修剪樹枝的剪子、工作手套、擦拭墓碑的濕紙巾,問她為甚麼不讓小妹在台北準備:
「盡心意的事,不宜假手他人。」朱迪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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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2015年底,老人俱樂部的幾位成員,在張太極家喝春酒時,說的幾句「酒話」:相約2017年9月初在台北集合,吃幾天平日想起來就口水直流的「台灣小吃」然後一起去成都,拜訪太極拳張老師,在張老師的帶領下來一次「成都遊」,並說好:在成都時住「民宿」,看「三星堆、樂山大佛、青城山、都江堰、寬窄巷」,吃道地的「麻婆豆腐、紅油抄手、東坡肘子…」然後乘「高鐵」下宜昌,在宜昌停留半日,當夜乘「維多利亞號」逆流而上,四夜五天長江三峽遊,回到成都,再由成都飛回台北解散,各自返美。
不料原以為是一時興起的酒話,後來又談了幾次,竟認真起來,一變而成為計劃,再變而成為「預付保證金」,「不去不退款」的約定了。楊船長與趙之楚兩家,12月底在小李家喝春酒時,竟真的各預繳了400美元的「保證金」…
「2017年9月?」趙之楚想「成都行」想的入神時,心中忽然一驚:「2017年3月為了「保住戶籍」與「五斗米」,必須要回台灣,9月為了「成都遊」又經過台北,豈不成了一年兩次回台灣?太累人不說,也太不經濟(辛苦了一生的,「五斗米」全花在機票上了)…
「何不2016年5月回去一次,2017年9月再回去一次?」趙之楚心中窮則變,變則通的忖度著:「一年飛一次,金錢與體力的負擔都比較輕…」
「與其17年回台灣兩次,我們何不在16年,乘暑假機票漲價之前,5月初回一次台灣,」趙之楚將心中的盤算說與朱迪聽:「一年半之後,2017年9月再回台灣一次,金錢、體力…」
「好主意,」朱迪舉一反三的應道:「這樣就可避免17年回台灣兩次,金錢與體力負擔都比較輕鬆些。」
「還有,」朱迪想了想接著又說:「今年5月12是爸爸逝世22周年忌辰,5月是母親節、又是老媽90大壽。好,我們就慷慨一回,這三年(15,16,17)就每年回台灣一次。」
就這樣「夫唱婦隨」的,今年5月的返台之行就定了。
「招待老媽最好,最可行的方法就是帶她去澳門玩『吃角子老虎』…」朱迪說:「你是不是也該去台中看看病重的賴昌鈞、視力欠佳的龔郁?」
「都是80以上的人了,」趙之楚應和的說:「龔郁還大我兩、三歲…」
「上班損失最少的假期是10天…」朱迪說。
「那就10天吧,」趙之楚說:「反正是玩嘛,安排的緊湊點就是。」
「那我就排在5月5日星期4至5月15日星期日,如何?」朱迪徵詢道。
也許是運氣好,也許是訂票的時間早,2月初就利用「飛行積點」在網上換到了兩張由D/FW經香港,轉飛台北的免費機票。不花一分錢,就「劃到」兩張「直飛」(中途不需提取行李)的機票,這是出乎意外順利的事,免費機票通常都要在美國境內轉一、兩次機,竟然是直飛,若再不感到高興,就有些「貪心不足」了。
機票劃定,就算是大事已定了,除了準備一些預防萬一的急救葯品(哮喘、心律不整、肺炎、過敏)之外,就只等5月5日的到來…
不論甚麼時候回台灣,都是令人興奮的事,人常在高興,或認為「萬事如意」的時候,常會忘了或忽略了原先設想的計畫,或該做的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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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/FW直飛香港要16小時,一想到在飛機上坐16小時,就讓人有忐忑難安的感覺。趙之楚擔心自己的身體是否承受得起?不知會產生甚麼樣的「經濟艙症候群」:譬如靜脈血栓、肺栓塞、呼吸困難?
「記著,」趙之楚坐在經濟艙裡,不斷的提醒自己:「每隔兩、三小時,不管想不想上洗手間,都要起來走動走動,伸伸腰…」
趙之楚還有一手絕招,就是飛機起飛之後,除了看電視、吃食物、睡覺之外,時不時的做做他行之有年,而且有效的《手指造型靜坐保健法》中的第1、2、7、25式功夫(如有興趣:上google網輸入:趙之楚《佛度有緣人》就能找全文),就這樣,一路上16小時,不覺得累,也沒有腰腿酸痛、腿腫等現象,隨身帶的葯物,一樣也沒用上。
香港轉機、候機2小時,算是一個大的舒展手腳的break time,找到登機門之後,不是坐下休息,而是到處走走運動一下。香港飛台北2小時,就是小意思了,一進桃園機場大廳,人就精神百倍,絲毫沒有疲累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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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真好,不用填寫報關單,也不擔心檢查行李…
意外常常是在「萬事如意」的時候發生:
趙之楚先進關,站在「國內」望著身在「國外」等候入關的朱迪。
「甚麼事?」空關官員回頭向趙之楚招手,趙之楚上前問。
「我再看看你的護照?」空關官員說。
「他的沒有過期,妳的過期了…」空官官員對朱迪說。
朱迪被另一位女同志帶走了…
平日在超市買食物,最關心的就是「有效期」,兩本護照自從訂購機票之日起,一直放在電腦桌上,就是沒看一眼「有效期」,這是趙之楚的錯,家裡各種文件一向是他負責保管的…
趙之楚確信:國民回自己的國家,絕對不能因為護照過期「不准入境」,而原機「遣返」的。趙之楚心裡推測著:可能是補辦甚麼文件,只是不知要花多少錢?費多少時間?
「最簡單的方法是用美國護照入境…」趙之楚這麼想著。
正胡思著,朱迪笑瞇瞇的出來了,果然是用美國護照入境的。
「空關官員說,可以發一張臨時簽證,要400元台幣,」朱迪轉述入境管理官員的話說:「她問我甚麼時候離開台灣?我說15日,她說在台灣申請新護照是來不及的。接著她又問我…」
「妳隨身有沒有帶別的身分文件嗎?」帶領朱迪的女官員問:「譬如美國護照?」
「有,有的…」朱迪回答道。
「不如就用美國護照入境的好,免花400元。」女官員說。
「回美國辦也好,先省了400元新台幣。」趙之楚高興的說。
以往回台北,不是小妹就是阿勇,有時是她們夫婦倆一起到機場相迎。
「明天妳就別來機場接機了,」出發前朱迪在電話裡對台北的小妹說。
「… …」
「妳買好燒餅油條、豆漿,在飯店等我們好了,」朱迪說:「到飯店後再出去吃太晚也太累,不吃又太餓…」
進飯店取得門鑰已是5月6日星期6的11:00pm…
「我是趙之楚,你好,」趙之楚向櫃台索取門鑰時說:「又是你…」
「是,是,我是專上夜班的,」接待員遞交門鑰時說:「805房…」
「聽說『活動中心』將要搬遷,甚麼時候會搬?會搬到甚麼地方?」趙之楚接過鑰匙說:「台北市總得給一個地方?不可能關掉吧?」
「本大樓是財政部的產業,」接待員說:「可能是今年底,搬到那裡,不知。」
熟悉的接待員,熟悉的805房間,小妹已在大廳相候,頗有回家的感覺。放下行李,洗手、洗臉、更衣後,一面吃燒餅、油條,一面等水開泡茶,朱迪覺得不要小妹到機場接機的安排很有創意,省時省力又省錢,很好。
住進飯店吃完燒餅、油條,喝一碗熱豆漿,再喝一杯新泡的清茶,聊聊入關歷險記…
「大姐到澳門的機票用的是中文拼音姓名…」小妹聽罷『入境歷險』後說:「過期護照是不能出境的…」
「能不能請周月鳳更改機票上的名字?」朱迪問:「改成與美國護照一致不就成了嗎?」。
「改名字應該是可行的,不可避免的是罰錢…」小妹說:「也得等到9日星期一再說了。」
「早知道的話,」趙之楚的第一個反應是:「不如在機場辦一個臨時入境簽證的好。」
原以為用美國護照入境,可省下在機場辦臨時簽證的400元,卻要花更多的錢「改機票名字」了。當初「以為得意」的事,又成了「偷雞不著蝕把米」。
「我們10日一大早就出發,9日改機票的姓名來得及嗎?」趙之楚焦急的問。
「我儘快與周月鳳連絡吧。」小妹說。
小妹離開後,看了幾分鐘電視,倒頭就睡,一覺到天亮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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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7日(星期6)清晨6:00am準時醒了,一夜就沒有醒過,也夢也不曾作過,那裡有「時差」,8:00am準時在復興南路的永和豆漿與楊家夫婦會面,同吃想了很久,又說了很久的燒餅、油條,喝完豆漿,朱迪與小妹去淡水探訪海外知己阿雪(玻利維亞結識的朋友),趙之楚照朱迪的安排,與Dick楊夫婦前往台北醫院探視老長官謝將軍…
離開醫院,同乘一路公車,楊氏夫婦回家,趙之楚先下車回活動中心:
「下車後向前走,過十字路左轉,直行就能到你的住處。」下車前Dick楊叮嚀道。
不知是沒有聽清楚,或是患了「臨時失憶症」,該左轉時右轉了,一直走到「忠孝東路」而不是仁愛路…
「忠孝東路?」趙之楚心裡想著,下一條應該就是「仁愛路」了,他知道台北的幾條街名是按照「忠孝、仁愛、信義、和平」八德排列的,卻沒弄清楚南北方向,也不知道是「自北向南」排列的…
方向走反了,回頭是岸,走了不少冤枉路,算是每天的例行走路運動,總算回到住處了…卻急壞了在公車上眼看趙之楚「誤入歧途」的楊家夫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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